近两个世纪以来,亚洲沦为世界历史的旁观者,手足无措地面对西方商业、思想和力量的冲击。但是现在,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亚洲回到了在西方崛起之前它一度占据达18个世纪之久的舞台的中心。
那么,亚洲是如何崛起的呢?面临新的地缘政治形势,以中国为代表的亚洲力量,做好成为未来全球领袖的准备了吗?历史告诉我们,新的力量的崛起总是伴随着激烈的冲突和对抗。
亚洲人终于了解,吸收,并且实现了西方的最佳做法:自由市场经济、现代科学技术、英才管理、法治制度。他们也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创新,创造西方不存在的新合作模式。
西方又将如何应对亚洲文明的复兴呢?好消息是亚洲想复制西方,而不是统治西方。如果要愉快的结果,西方必须放弃对全球性机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G7、联合国安理会的控制。
摘录
“显然,亚洲和西方在新世界的本质问题上还未达成共识。发展并达成这一共识是非常逼切的。我们正进入世界历史上最具可索性的时刻,我们今天所作的决策将主宰21世纪的进程。今天,我们拥有为地球上65亿居民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的潜能,尤其是科学和技术方面的新知识。但很明显,世界首脑们——特别是西方首脑们——的心里依然受困于过去,不愿或者不能改变他们的世界观。然而,他们就会犯战略性的错误,甚至是灾难性的错误。
2003年3月,美国和英国对伊拉克的入侵决定就是其中的一个错误。或许,美英只是打算把伊拉克人民从专制统治中解放出来,并使世界摆脱一个危险人物——萨达姆侯赛因。小布什和布莱尔都没有恶意,但他们的心理被一种有局限性的文化背景——西方心态——所束缚。美国许多重要人物都确信,入侵的美国均会收到夹道欢迎,快乐的伊拉克人民会把玫瑰花撒满街头。然而,历史的发展轨迹下半叶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今天,没有任何国家会欢迎外国入侵者!任何一个伊斯兰国家都不会欢迎西方军队踏入其国土。尤其是占领伊拉克,是一次无比巨大的拙劣行径。即使这次行动得以很好地执行,它也注定要失败。即使美国在20世纪早期(准确地说是1921年)成功入侵并占领了伊拉克,但没有哪支西方军队能够在21世纪初成功地复制这一行为。1920年,温斯顿丘吉尔作为陆军和空军大臣负责在英占伊拉克镇压库尔德人和阿拉伯人的反抗,获得了可以使用毒气的授权。当时丘吉尔说:“我强烈赞成用毒气来对付那些不文明的部落。”然而,如果布莱尔在2003年也是用同样的手段,他将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世界改变了,然而,西方的观念却没有改变。”
马凯硕的感言
“二十多年来,我过着游牧知识分子的生活,在达沃斯和波坎蒂克等会议吸收伟大的思想。当初,我对西方知识分子的自信与活力感到惊讶。他们有敏锐的头脑,说话的时候,不断产生新的见解。
看到这一群西方知识分子对新现实视而不见,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在一个迅速变化的时代,这些西方思想家仍然沾沾自喜,自以为是。我试图通过演讲和文章刺破他们自鸣得意的泡沫。可悲的是,我失败了。他们无法看到,我们正在从一个单文明的世界移到一个多文明的世界。
这些失败,给了我一个教训。如果要说服西方改变心态,就得提出一个新的的世界观。这就是这本书的宏伟目标。如果我们不唤醒自满的西方,麻烦会即将来临。”